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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U形线的法律性质与历史性权利的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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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英文篇名:The U-shaped Line’s Legal Nature and Historic Rights of the South China Sea
  • 作者:傅崐成 ; 崔浩然
  • 英文作者:FU Kun-cheng;CUI Hao-ran;South China Sea Institute , Xiamen University;
  • 关键词:南海U形线 ; 历史性水域 ; 历史性权利 ; 国际法
  • 英文关键词:The U-shaped line of the South China Sea;;historic waters;;historic rights;;international law
  • 中文刊名:XMDS
  • 英文刊名:Journal of Xiamen University(Arts & Social Sciences)
  • 机构:厦门大学南海研究院;
  • 出版日期:2019-07-28
  • 出版单位: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
  • 年:2019
  • 期:No.254
  • 基金:2017年中国法学会项目“维护南海权益重大法律问题”(CLS[2016]ZDWT06)
  • 语种:中文;
  • 页:XMDS201904007
  • 页数:10
  • CN:04
  • ISSN:35-1019/C
  • 分类号:70-79
摘要
中国在南海的长期历史实践证明,中国已通过国际法上的"先占"取得了南海诸岛的领域主权。南海U形线的正确要义应为中国在南海"特殊历史性水域"的外部界限,中国对线内岛屿拥有主权,对线内水域拥有基于历史实践而生的既得利益。中国在南海享有多种历史性权利,这种权利与《联合国海洋法公约》并行不悖。南海U形线肩负未来中国与邻国按照"衡平原则"进行海洋划界的重要功能。历史与法律在南海争端中高度交融,在有关中国南海U形线内岛屿及其水域法律地位的争执上,历史证据显然是最重要的考虑因素。
        China's long-term historical practice in the South China Sea proves that China has obtained the territorial sovereignty of the Islands through "preoccupation". The U-shaped line of the South China Sea is the outer boundary of China's "special historic waters" in the South China Sea. China has sovereignty over the islands within the line and has a vested interest in the waters based on historical practices. China enjoys a variety of historic rights in the South China Sea, and these rights goes hand in hand with the United Nations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the Sea. The U-shaped line of the South China Sea bears the important function of the maritime delimitation between China and its neighboring countries in accordance with the "equitable principle" in the future. History and law are highly intertwined in the South China Sea dispute. Historical evidence is clearly the most important consideration in the dispute over the legal status of islands and their waters within the U-shaped line of the South China Sea.
引文
[1]中国国际法学会:《南海仲裁案裁决之批判》,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年。
    [2]《中华人民共和国政府关于在南海的领土主权和海洋权益的声明》,中国外交部网站,http://www.fmprc.gov.cn/nanhai/chn/snhwtlcwj/t1380021.htm,2018年12月6日。
    [3]刘利民:《领海划界与捍卫海疆主权——南京国民政府颁布“三海里令”成因论析》,《民国研究》2013年第1期。
    [4]The South China Sea Arbitration(The Republic of Philippines v.The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Award of 12 July 2016,p.199.
    [5]Department of the Navy Office of the Chief of Naval Operations Headquarters,The Commander’s Handbook on the Law of Naval Operations,August 2017,pp.1-9.
    [6]Anglo-Norwegian Fisheries (United Kingdom v.Norway),Judgment,ICJ Reports 1951,p.116.
    [7]Luis M.Drago,“Grounds for the Dissent to the Award on Question V”,North Atlantic Coast Fisheries Case (Great Britain /United States),7th September,1910,Reports of International Arbitral Awards,Vol.XI,U.N.2006,p.205.
    [8] D.P.O’Connell,The International Law of the Sea,Volume I,London:Clarendon Press,1982,p.417.
    [9] “Summary Records of Meetings of the Second Committee,5th Meeting” ,UN Doc.A/CONF.62/C.2/SR.5,Official Records of the Third United Nations Conference on the Law of the Sea,Volume II,16 July 1974,p.30.
    [10]傅崐成:《对“南海仲裁案”的反思:中国如何为国际法治做出贡献》,《中国法学》2016年第5期;Myron H.Nordquist,United Nations Convention on the Law of Sea 1982,A Commentary,Volume V,Martinus Nijhoff Publishers,1985,pp.109-141.
    [11]United Nations,Historic Bays:Memorandum by the Secretariat of the United Nations,UN Doc.A/CONF.13/1,30 September 1957,p.8.
    [12]United Nations,Juridical Regime of Historic Waters,Including Historic Bays,UN Doc.A/CN.4/143,9 March 1962,p.167.
    [13]United Nations,Juridical Regime of Historic Waters,Including Historic Bays,UN Doc.A/CN.4/143,9 March 1962,p.185.
    [14]《南海政策纲领》(1993年4月13日),转引自陈荔彤:《国际海洋法论》,台北:台湾元照出版公司,2008年,第18页。
    [15]Continental Shelf (Tunisia/Libyan Arab Jamahiriya),Judgment,ICJ Reports 1982,para.100.
    [16]薛波主编,潘汉典总审订:《元照英美法词典》,北京:法律出版社,2003年,第1345页。
    [17]林达夫:《固我南疆——西南沙群岛文物展览巡礼》,《建国日报》(广州)1947年6月12日。
    [18] J.Horsburgh,The India Directory,London:British Library,1855,pp.367-368;英国海军部测绘局编:《新译中国江海险要图志》,陈寿彭译,上海:经世文社,1901年,续卷1,第13页;若林修史、平田末治:《新南群岛之今背》,《台湾时报》1940年第3期。
    [19]刘义杰:《〈更路簿〉中的海外更路试析》,《中国海洋法学评论》2017年第1期。
    [20]曾公亮:《武经总要》卷二十《广南东路》,北京:中华书局,1956年影印本,第15-16页。
    [21]黄佐:《广东通志》卷六十六《外志三·夷情上·番夷·海寇》,明嘉靖三十七年刻本,第71页。
    [22]赵汝适:《诸蕃志》卷下《志物》,北京:中华书局,1996年点校本,第216页。
    [23]佚名:《琼管志》,王象之:《舆地纪胜》卷一百二十七《广南西路·吉阳军·风俗形胜》,北京:中华书局,1992年影印本,第3622页;汪大渊:《岛夷志略》,罗振玉:《岛夷志略校注》,民国四年雪堂丛刻本,第93页;胡瑞书、杨士锦:《万州志》卷四《边海外国》,《海南地方志丛刊》,海口:海南出版社,2004年,第323-324页。
    [24]茅元仪:《武备志》卷二百四十《占度载》,明天启辛酉年湖南刊本,向达整理:《郑和航海图》,北京:中华书局,1961年影印本,第40-41页。
    [25]俞昌会:《防海辑要》卷一《图说》,道光二十二年俞氏家藏版,第1-8页。
    [26]《元史》卷一百六十四《列传第五十一·郭守敬》,北京:中华书局,1976年标点本,第52册,第3848页。
    [27]云南历史研究所编:《清实录:越南缅甸泰国老挝史料摘抄》,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1986年,第52-392页。
    [28]乾隆《泉州府志》卷五十六《国朝武迹》,同治九年刻本,第38册,第43页。
    [29]故宫博物院明清档案部编:《清代档案史料丛编》,转引自韩振华:《我国南海诸岛史料汇编》,北京:东方出版社,1988年,第68-69页。
    [30]陈天锡:《西沙岛东沙岛成案汇编》,上海:商务印书馆,1928年,第79-120页。
    [31]李准:《巡海记》,《大公报》1933年8月10日。
    [32]包遵彭编:《海军进驻后之南海诸岛》,海军总司令部政工处出版,1948年,第24-25页。
    [33]新华社:《民政部关于国务院批准设立地级三沙市的公告》,中国政府网,http://www.gov.cn/gzdt/2012-06/21/content_2167058.htm,2019年5月31日。
    [34]傅崐成:《美国合同法精义》,厦门:厦门大学出版社,2008年,第22页。
    ① 笔者曾多次应邀参加关于南海问题的国际研讨会,发现很多外宾由于不了解中国文言文之含义,往往忽视或错误解读中国古籍中记载的中国人在南海的航行等活动,由此造成对中国南海主张的片面认识。今后有必要做好涉南海古籍的翻译、外宣工作。
    (1)例如美国国务院于2014年12月5日发布的《海洋界限——中国在南中国海的海洋主张》报告,该报告的核心观点之一就是质疑中国南海U形线代表的历史性主张(Historic claim)不符合《公约》的相关规定,否定中国在南海的历史性权利。参见:Bureau of Oceans and International Environmental and Scientific Affairs,United States Department of State,Limits in the Seas,China:Maritime Claims in the South China Sea,Dec.5,2014。
    (2)1958年《领海及毗连区公约》第12条第1款:“两国海岸相向或相邻者,除彼此另有协议外,均无权将本国领海扩展至每一点均与测算各该国领海宽度之基线上最近各点距离相等之中央线以外。但如因历史上权利或其他特殊情况而须以异于本项规定之方法划定两国领海之界限,本项规定不适用之。”
    (3)第46条(b)款具体内容为:“群岛”是指一群岛屿,包括若干岛屿的若干部分、相连的水域或其他自然地形,彼此密切相关,以致这种岛屿、水域和其他自然地形在本质上构成一个地理、经济和政治的实体,或在历史上已被视为这种实体。
    (4)实际上,传统捕鱼权也是历史性权利的一种,只不过名称前冠以“传统”二字。传统捕鱼权与历史性捕鱼权两个词经常互用,为国家在长期的历史实践过程中形成的历史性权利。需要指出,南海仲裁案最终“裁决”否认中国在南海U形线内的历史性捕鱼权,但却“赋予”菲律宾在黄岩岛附近海域享有“传统捕鱼权”。这种典型的前后不一、区别对待的“裁决”有违法律公正性,充分暴露出南海仲裁案包装在法律外衣下的政治操控的本质。参见中国国际法学会:《南海仲裁案裁决之批判》,北京:外文出版社,2018年,第309-319页。
    (5)有关中国明清时期海禁政策与海洋贸易的研究,可参见王守稼:《明代海外贸易政策研究——兼评海禁与弛禁之争》,《史林》1986年第3期;万明:《明前期海外政策简论》,《学术月刊》1995年第3期;杨国桢:《十六世纪东南中国与东亚贸易网络》,《江海学刊》2002年第4期;王日根:《明清海疆政策与中国社会发展》,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6年:李庆新:《明代海外贸易制度》,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7年;刘璐璐:《晚明东南海洋政策频繁变更与海洋秩序》,《厦门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8年第4期;等等。
    (6)该图1936年被收入地理学家白眉初主编的地图集《中华建设新图》,另名为《海疆南展后之中国全图》,此图将“中沙群岛”称之为“南沙群岛”,将“南沙群岛”称之为“团沙群岛”。见白眉初:《中华建设新图》,北京:北平建设图书馆,1936年,第2图。
    (7)相关研究可参见韩振华:《元代“四海测量”中的中国疆域的南海》,《南洋问题》1979年第6期;厉国青、钮仲勋:《郭守敬南海测量考》,《地理研究》1982年第1期;李金明:《元代“四海测量”中的南海》,《中国边疆史地研究》1996年第4期。
    (8)日本学者浦野起央所著《南海诸岛国际纷争史》一书详细记载了商人西泽非法占据东沙岛以及中国收复东沙岛的行动与过程。可参见浦野起央:《南海诸岛国际纷争史》,杨翠柏等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17年,第76-81页。
    (9)某种程度上,中国之所以不参加菲律宾南海仲裁案,其中一个重要理由就是临时仲裁庭自始至终都未曾确定现状日。
    (10)有关南海周边国家对中国在南海主张的认知与承认的研究,可参见韩振华:《我国南海诸岛史料汇编》,北京:东方出版社,1988年,第521-622页;林金枝:《西沙群岛和南沙群岛自古以来就是中国的领土》,《人民日报》1980年4月7日;傅崐成:《南(中国)海法律地位之研究》,台北:一二三咨询有限公司,1995年,第108-115页;《中国坚持通过谈判解决中国与菲律宾在南海的有关争议》,中国外交部网站,http://www.fmprc.gov.cn/nanhai/chn/snhwtlcwj/t1380600.htm,2018年12月5日;《“981”钻井平台作业:越南的挑衅和中国的立场》,中国外交网站,https://www.fmprc.gov.cn/nanhai/chn/snhwtlcwj/t1163255.htm,2018年12月5日。
    (11)“衡平原则”一词最早出现于美国总统杜鲁门1945年9月28日发表的“大陆架宣言”。他在该宣言中指出:如果大陆架延伸至他国之海岸,或与相邻国家分享时,应由美国与其他当事国依照衡平原则划定界限。1969年国际法院“北海大陆架案”(North Sea Continental Shelf Cases)首次运用“衡平原则”作为法庭判案的原则。此后,1977年智利-阿根廷比格尔海峡案、1977年英-法大陆架案、1982年突尼斯-利比亚大陆架划界案、1984年美国-加拿大缅因湾海域划界案、1985年几内亚-几内亚比绍海洋划界仲裁案、1985年利比亚-马耳他大陆架案、1993年格陵兰-扬马延海洋划界案以及2002年喀麦隆诉尼日利亚案等多个司法和准司法的案例,都从实践上继承和发展了这项原则。
    (12)笔者曾研究全球大约100多个海域划界案例,总结海域衡平划界需考量的因素如下:1.地理考量因素;2.国家行为与禁发言原则;3.地质学上的考量因素;4.地形学上的考量因素;5.环境生态的考量因素;6.历史性利益;7.社会经济的考量因素;8.潜在争执的避免;9.疆界线的简化。参见傅崐成:《国际海洋法——衡平划界论》,台北:三民书局,1998年,第170-17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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