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产价值的若干问题——遗产价值的本质、属性、结构、类型和评价
摘要
遗产价值问题是遗产保护学的重要内容,但目前遗产保护界在遗产价值的基本概念、本质属性、要素结构和评价作用等方面,都还存在着认识的分歧,需要进行研讨。遗产价值与价值哲学的价值一样,是人这个主体与遗产这个客体发生联系后产生的,属于关系范畴而非实体范畴。人对遗产价值的认知具有主观性,因而遗产价值也具有多样性和变异性。遗产价值有内在存在价值和外在使用价值两大类,前者包括年代价值.这是一切遗产外在价值的源泉;后者包括了历史、艺术、科学等价值,两者之间主要依靠精神情感进行关联。遗产的艺术价值和科学价值,应该是遗产对现世科学技术和艺术审美的作用,艺术史价值和科技史价值都应归属历史价值。遗产价值评估的意义,主要体现在遗产重要性的分级,以及遗产保护行动先后次序的安排上。
引文
[1]乌丙安.“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保护”的由来和发展[J].广西师范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4(3):5-11.
[2]戴立强.《清明上河图》异本考述[C].辽宁省博物馆馆刊(第1辑).沈阳:辽海出版社,2006:256-275.
[3]祁英涛,杜仙洲,陈明达.两年来山西省新发现的古建筑[J].文物参考资料,1954(11).
[4](法)弗朗索瓦·萧依.建筑遗产的寓意[M].寇庆民,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3.
[5] Riegl A. The Modern Cult of Monuments:Its Character and Its Origin[M]. Opposition, 1982.
[6]欧阳剑波.关于文化“普世价值”的探微与思考[J].天府新论,2009(4):114-116, 124.
[7]郭旃.当前我国文化遗产工作的若干问题[J].中国科学院院刊,2017(7):720-727.
[8]杜晓帆.文化遗产首先应满足精神需求[N].人民日报.2018-06-13.
[9]黄瓒.李格尔纪念物价值构成的思考和启示[C]//新常态:传承与变革——2015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5:156-165.
[10]郭龙.历史建筑保护中“岁月价值”的概念、本质与现实意义[J].艺术设计研究,2017(4):103-109.
[11]陈曦,张鹏.为什么我们仍然要阅读里格尔——关于构筑建筑遗产价值体系的反思[J].华中建筑,2018(12):1-5.
[12]王秉洛.国家自然文化遗产及其所处环境的分类价值[C]//张晓,郑玉歆.中国自然文化遗产资源管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24-26.
[13]梁学成,刑晓玉.对我国世界遗产品牌价值的保护策略研究[J].人文地理,2007(5):110-113.
[14]余佳.文化遗产价值探讨[J].科协论坛,2011(3):185-186.
[15]陈耀华,刘强.中国自然文化遗产的价值体系及保护利用[J].地理研究,2012(6):1111-1120.
[16]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国际文物保护与修复研究中心.国际文化遗产保护文件选编[R].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52.
[17](意)贝内德托·克罗齐.历史学的理论和实际[M].傅任敢,译.北京:商务出版社,1982.
[18](英)柯林伍德.历史的观念[M].何兆武,张文杰,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19]蔡靖泉.文化遗产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136-143.
[20](俄)普鲁金.建筑与历史环境[M].韩林飞,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43.
[21][23]秦红岭.论建筑文化遗产的价值要素[J].中国名城.2013(7):18-26.
[22][25]王巍,吴葱.论文化遗产的科学价值[J].建筑遗产,2018(1):39-44.
[24]朱向东,薛磊.历史建筑遗产保护中的科学技术价值评定初探[J].山西建筑,2007(35).
[26]孙华,陈元棪,白鹤梁题刻的历史和价值[J].四川文物,2014(1):44-79.
[27]张成岗,张尚弘.水利工程史上的奇迹[J].工程研究——跨学科视野中的工程,2004:171-177.
[28]谢晓莉,卢明湘,李萍.都江堰工程队现代水利工程全过程管理的启示[J].价值工程,2018(3):51-54.
[29]孙华.云阳张飞庙考略——兼谈张桓侯祠异地搬迁保护之得失[C]//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长江文明(第二辑).重庆:重庆出版社, 2008.
[30]梁思成.山西应县佛宫寺辽释迦木塔[C]//梁思成文集(第十卷).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7.
[31]陈明达.应县木塔[M].北京:文物出版社.1966.
[32]陕西省文物局,中国历史博物馆.应县木塔辽代密藏[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
[33]罗炤.应县木塔塑像的宗教崇拜体系[C]//艺术史研究(第12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10:189-216.
(1)笔者在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开设“文化遗产概论”课程,遗产价值是其中四个单元之一。由于遗产价值的问题相对复杂,也比较抽象,该单元的备课和讲授内容也一直未能确定。最初是从遗产的真实与虚假、完整与残缺、珍稀与多见、经典与寻常等方面来讲解遗产的价值,但觉得没能讲透。因此,经过长期的思考,在新的备课中,将分析遗产内在的“年代价值”和外在的“情感价值”作为核心的讲解内容,本文就是在近期备课过程中为支撑教学的需要撰写的。
(2)因地理分布不均衡而产生的珍稀和寻常的价值观念,最典型的就是盐了。盐本来是自然界分布广泛且储量丰富的矿物,就是因为分布不均衡,再加上古代国家对流通环节的有意控制,在某些不产盐的区域,盐就成为贵重物品。例如四川盆地盐卤储量丰富且开采便利,盐就相对寻常,而邻近的贵州高原因不产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1950年代以前),盐都显得相当贵重,甚至可以作为硬通货使用。
(3)按照现代生态哲学的观点,世界是由人、社会和自然构成的复合生态系统的整体,人是自然的产物,属于自然的一部分,因而自然也具有内在价值。参见:罗尔斯顿.哲学走向荒野[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0,朱祥贵.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的价值观念[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3):27-31.
(4)关于这一点,人们对动物界老虎认识的转变.就很能说明问题。过去猎杀老虎是“打虎英雄”,现在如果再捕杀老虎,会被视为犯罪。
(5)李格尔倡言的遗产“新物价值”和“年代价值”两个要素,就名称表述来说,将与新物价值相对的价值称之为“古物价值”恐怕更为恰当。“年代价值”是蕴含在遗产之中“时间”所形成的价值,时间应该是没有感情色彩中性概念,时间形成的遗产价值译作“年代价值”自然也比较恰当;但如果将这种价值写作“岁月价值”,岁月就带有一种感情色彩,就与“情感价值”有了交集,不很妥当。关于李格尔的思想,参见:陈平.李格尔与艺术科学[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2.
(6)非物质文化遗产和自然遗产同样也具有稀缺价值,其中非物质文化遗产尤其需要强调稀缺价值,今天还为人们喜闻乐见的文化事项则无须采取保护措施。自然遗产的稀缺价值,老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老虎本是历史上是分布很广、数量很多的物种。处在自然界食物链顶端的老虎.在地广人稀的古代,时常危害人们生命安全,故历代都将老虎作为害虫,鼓励消灭老虎。随着人们的不断猎捕,原先分布很广、数量很多的老虎已经变得稀少,成为了备受关注的保护动物。
(7)关于五台山南禅寺大殿的年代,一般都认为是唐建中三年(782年),曹汛认为南禅寺大殿唐建中三年的题记干支纪日有误,题记为后人伪造,南禅寺大殿应建于大中六年(852年)。后来陈涛撰文进行对曹说进行了辨析,认为题记中干支纪日的错误应为建中三年当时误写,南禅寺大殿的建造时间还应以建中三年为准。参见:曹汛.中国建筑基础史学与史源学真谛[J].建筑师,1996(2):63-68;陈涛.五台山南禅寺大殿建造年代辨析[J].建筑与文化,2010(6):82-84.
(8)笔者曾经参加一个遗产地的学术研讨会,本来该会议主题是讨论该遗产的“突出普遍价值”,但因为“普遍价值”受到主办方质疑,会议名称就只表述作遗产的“价值”研讨会而不是“突出普遍价值”研讨会了。
(9)从《雅典宪章》《威尼斯宪章》到我国自己的《中国文物古迹保护准则》,这些文件对遗产价值要素的阐述都是属于简单列举,并非学术性的阐述(尽管这种罗列有其学术研究的基础),因而不在本文学术讨论的范畴。另有一些遗产保护的论文虽然涉及到了遗产价值要素,但要么论文的主旨不在遗产价值体系的分析,要么只是列出了一些价值要素而没有对遗产价值体系进行建构,这里也都不作评议。
(10)梅森和尤基莱托关于文化遗产价值分类的整理结论都引自:吕宁.从艺术价值到文化价值——以几个保护实践为例浅析中国遗产保护价值观转变[J].建筑师,2016(2):68-71.
(11)也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当我国的经济发展到较高水平,国家有余力同时兼顾更多遗产保护的时候,从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开始,新增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的数量就超过了前五批数量的总和。
(12)据一位熟悉日本博物馆的学者介绍,日本的重要博物馆都根据藏品的级别,在保管和展陈方面有相应的规划措施,如库房中最重要的藏品,一定要放在靠近库房大门的显著位置,以便在紧急灾害的情况下,优先进行抢救。
[2]戴立强.《清明上河图》异本考述[C].辽宁省博物馆馆刊(第1辑).沈阳:辽海出版社,2006:256-275.
[3]祁英涛,杜仙洲,陈明达.两年来山西省新发现的古建筑[J].文物参考资料,1954(11).
[4](法)弗朗索瓦·萧依.建筑遗产的寓意[M].寇庆民,译.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13.
[5] Riegl A. The Modern Cult of Monuments:Its Character and Its Origin[M]. Opposition, 1982.
[6]欧阳剑波.关于文化“普世价值”的探微与思考[J].天府新论,2009(4):114-116, 124.
[7]郭旃.当前我国文化遗产工作的若干问题[J].中国科学院院刊,2017(7):720-727.
[8]杜晓帆.文化遗产首先应满足精神需求[N].人民日报.2018-06-13.
[9]黄瓒.李格尔纪念物价值构成的思考和启示[C]//新常态:传承与变革——2015中国城市规划年会论文集.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15:156-165.
[10]郭龙.历史建筑保护中“岁月价值”的概念、本质与现实意义[J].艺术设计研究,2017(4):103-109.
[11]陈曦,张鹏.为什么我们仍然要阅读里格尔——关于构筑建筑遗产价值体系的反思[J].华中建筑,2018(12):1-5.
[12]王秉洛.国家自然文化遗产及其所处环境的分类价值[C]//张晓,郑玉歆.中国自然文化遗产资源管理.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1:24-26.
[13]梁学成,刑晓玉.对我国世界遗产品牌价值的保护策略研究[J].人文地理,2007(5):110-113.
[14]余佳.文化遗产价值探讨[J].科协论坛,2011(3):185-186.
[15]陈耀华,刘强.中国自然文化遗产的价值体系及保护利用[J].地理研究,2012(6):1111-1120.
[16]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中心,国际古迹遗址理事会,国际文物保护与修复研究中心.国际文化遗产保护文件选编[R].北京:文物出版社,2007:52.
[17](意)贝内德托·克罗齐.历史学的理论和实际[M].傅任敢,译.北京:商务出版社,1982.
[18](英)柯林伍德.历史的观念[M].何兆武,张文杰,译,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6.
[19]蔡靖泉.文化遗产学[M].武汉: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2014:136-143.
[20](俄)普鲁金.建筑与历史环境[M].韩林飞,译.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11:43.
[21][23]秦红岭.论建筑文化遗产的价值要素[J].中国名城.2013(7):18-26.
[22][25]王巍,吴葱.论文化遗产的科学价值[J].建筑遗产,2018(1):39-44.
[24]朱向东,薛磊.历史建筑遗产保护中的科学技术价值评定初探[J].山西建筑,2007(35).
[26]孙华,陈元棪,白鹤梁题刻的历史和价值[J].四川文物,2014(1):44-79.
[27]张成岗,张尚弘.水利工程史上的奇迹[J].工程研究——跨学科视野中的工程,2004:171-177.
[28]谢晓莉,卢明湘,李萍.都江堰工程队现代水利工程全过程管理的启示[J].价值工程,2018(3):51-54.
[29]孙华.云阳张飞庙考略——兼谈张桓侯祠异地搬迁保护之得失[C]//重庆中国三峡博物馆.长江文明(第二辑).重庆:重庆出版社, 2008.
[30]梁思成.山西应县佛宫寺辽释迦木塔[C]//梁思成文集(第十卷).北京:中国建筑工业出版社,2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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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陕西省文物局,中国历史博物馆.应县木塔辽代密藏[M].北京:文物出版社,1991.
[33]罗炤.应县木塔塑像的宗教崇拜体系[C]//艺术史研究(第12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10:189-216.
(1)笔者在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开设“文化遗产概论”课程,遗产价值是其中四个单元之一。由于遗产价值的问题相对复杂,也比较抽象,该单元的备课和讲授内容也一直未能确定。最初是从遗产的真实与虚假、完整与残缺、珍稀与多见、经典与寻常等方面来讲解遗产的价值,但觉得没能讲透。因此,经过长期的思考,在新的备课中,将分析遗产内在的“年代价值”和外在的“情感价值”作为核心的讲解内容,本文就是在近期备课过程中为支撑教学的需要撰写的。
(2)因地理分布不均衡而产生的珍稀和寻常的价值观念,最典型的就是盐了。盐本来是自然界分布广泛且储量丰富的矿物,就是因为分布不均衡,再加上古代国家对流通环节的有意控制,在某些不产盐的区域,盐就成为贵重物品。例如四川盆地盐卤储量丰富且开采便利,盐就相对寻常,而邻近的贵州高原因不产盐,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1950年代以前),盐都显得相当贵重,甚至可以作为硬通货使用。
(3)按照现代生态哲学的观点,世界是由人、社会和自然构成的复合生态系统的整体,人是自然的产物,属于自然的一部分,因而自然也具有内在价值。参见:罗尔斯顿.哲学走向荒野[M].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2000,朱祥贵.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法的价值观念[J].湖北民族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2(3):27-31.
(4)关于这一点,人们对动物界老虎认识的转变.就很能说明问题。过去猎杀老虎是“打虎英雄”,现在如果再捕杀老虎,会被视为犯罪。
(5)李格尔倡言的遗产“新物价值”和“年代价值”两个要素,就名称表述来说,将与新物价值相对的价值称之为“古物价值”恐怕更为恰当。“年代价值”是蕴含在遗产之中“时间”所形成的价值,时间应该是没有感情色彩中性概念,时间形成的遗产价值译作“年代价值”自然也比较恰当;但如果将这种价值写作“岁月价值”,岁月就带有一种感情色彩,就与“情感价值”有了交集,不很妥当。关于李格尔的思想,参见:陈平.李格尔与艺术科学[M].杭州:中国美术学院出版社,2002.
(6)非物质文化遗产和自然遗产同样也具有稀缺价值,其中非物质文化遗产尤其需要强调稀缺价值,今天还为人们喜闻乐见的文化事项则无须采取保护措施。自然遗产的稀缺价值,老虎就是一个典型的例子。老虎本是历史上是分布很广、数量很多的物种。处在自然界食物链顶端的老虎.在地广人稀的古代,时常危害人们生命安全,故历代都将老虎作为害虫,鼓励消灭老虎。随着人们的不断猎捕,原先分布很广、数量很多的老虎已经变得稀少,成为了备受关注的保护动物。
(7)关于五台山南禅寺大殿的年代,一般都认为是唐建中三年(782年),曹汛认为南禅寺大殿唐建中三年的题记干支纪日有误,题记为后人伪造,南禅寺大殿应建于大中六年(852年)。后来陈涛撰文进行对曹说进行了辨析,认为题记中干支纪日的错误应为建中三年当时误写,南禅寺大殿的建造时间还应以建中三年为准。参见:曹汛.中国建筑基础史学与史源学真谛[J].建筑师,1996(2):63-68;陈涛.五台山南禅寺大殿建造年代辨析[J].建筑与文化,2010(6):82-84.
(8)笔者曾经参加一个遗产地的学术研讨会,本来该会议主题是讨论该遗产的“突出普遍价值”,但因为“普遍价值”受到主办方质疑,会议名称就只表述作遗产的“价值”研讨会而不是“突出普遍价值”研讨会了。
(9)从《雅典宪章》《威尼斯宪章》到我国自己的《中国文物古迹保护准则》,这些文件对遗产价值要素的阐述都是属于简单列举,并非学术性的阐述(尽管这种罗列有其学术研究的基础),因而不在本文学术讨论的范畴。另有一些遗产保护的论文虽然涉及到了遗产价值要素,但要么论文的主旨不在遗产价值体系的分析,要么只是列出了一些价值要素而没有对遗产价值体系进行建构,这里也都不作评议。
(10)梅森和尤基莱托关于文化遗产价值分类的整理结论都引自:吕宁.从艺术价值到文化价值——以几个保护实践为例浅析中国遗产保护价值观转变[J].建筑师,2016(2):68-71.
(11)也正是由于这些原因,当我国的经济发展到较高水平,国家有余力同时兼顾更多遗产保护的时候,从第六批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开始,新增国家级文物保护单位的数量就超过了前五批数量的总和。
(12)据一位熟悉日本博物馆的学者介绍,日本的重要博物馆都根据藏品的级别,在保管和展陈方面有相应的规划措施,如库房中最重要的藏品,一定要放在靠近库房大门的显著位置,以便在紧急灾害的情况下,优先进行抢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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